我所知道的云南沙甸事件始末
一
沙甸不是一个简单孤立的事件,往前追溯到清朝,后面延伸到现在。
一直存在一个民族大于社会,教法大于国法的群体,这个群体就像美丽的云南大地上的一个毒瘤,不仅是隐性的,还会时不时发作一下。沙甸的问题要放到整个云南的历史长轴上看一下,才能知道这只是历史长河中的一个绕不过去的事,永远影响着云南这片美丽的土地和原本祥和安定的各民族关系。
我在云南生活26年,有些事件是自己亲历的,有些叙述是民间口口相传,没有查阅任何资料,也没有公开资料所查,这样就有很多局限性和数据不足,但历史沉淀往往是简练而直接的,虽然血淋淋的,却是真实的。
在我离开云南时,云南的回族有20多万人,主要分布在滇南,以自然村的形式存在,在少数民族众多的云南,回族人数不多,居住也较为分散,一直没形成自治县的条件,可就这20万人,具有极大的凝聚力和破坏力,几乎听得到的几次达到执政者武装镇压的事件都是回族引起的。
我认识的老人里,口中相传的武装镇压事件往前一直延伸到清朝,往后就到平远街。
这些自然村落里的被镇压过的有通海的钠家营,个旧的沙甸,以及后面出来的平远街。
沙甸在清朝时就闹过事,也被军队包围过,据说国民党的一个团都没打下,没多大损失。而通海的钠家营曾在清朝和民国时面临两场血战,用当地人的说法是屠村。以致于村里的老人在面临大事时都是心有余悸,村里也有汉族混杂居住,从75年围村搜捕后,一直谨慎,不敢出格。
文革开始后,整个中国都面临一个思想的阵痛和变革,拒绝任何社会进步的X族自然就受到些冲击,首先的冲击来自其内部,云南建水县官厅镇的一个18岁的女孩做了代表,在村里成立造反队,不做礼拜而天天读毛选,移风易俗吃猪肉,这个女孩叫金桂仙。69年出席云南党代会,当选为县革委会副主任。
村里把她骗回去抓了起来,绑在清真寺里,要开腹洗肠。危急时刻,我部队在建水支左的一位来自抗战时期的山东干部,率民兵包围了村子,几炮轰掉清真寺的楼顶,救出了人。后来金桂仙嫁给一位军人,一直没有回村。
74年开始,整个云南就被回族搅乱了,那时在昆明的人都记得,隔三差五的就有回族抬棺游行,似乎受到多大的迫害,来游行的来自各地,昆明的回族接待和支持
那时云南的民兵很有战斗力,建水县城关镇有一个民兵机炮营,重机枪十几挺,轻机枪几十挺,迫击炮十几门,打起来不亚于解放战争中华东野战军一个团的火力,民间争斗,开始都是鸡毛蒜皮历史旧账的小事,后来少不得动枪。互有吃亏。
我记忆中回族同其它民族的武装争斗有几场:开远地区的一个小村,为抢夺放牛的草地,参与数十人,动枪了,好像各自死了两个;红河机械厂,被从建水抢枪回村的沙甸队伍架枪扫射,机械厂还击,打死了一个;通海某地争夺浇灌水源,打起来互有伤亡;总体来讲,回族是吃亏了。
回族吃亏后有两个招数,一是把尸体运到昆明,游行示威,二是扩充军备,抢枪抢地。74年下半年,抢枪达到高潮。
回族的战斗力比不上组织起来的其它民族,只能利用政府的忍让从政府手里抢,各地的武装部就是最好的抢夺资源
74年下半年起,整个云南武装冲突不断
到了公社一级,就不再听那些所谓民族团结的屁话了。刀对刀,枪对枪,你到我家来抢,我干死你!
二
1974年开始,云南进入多事的季节,闹事的就是一个民族,闹事的理由在基层其实就是土地、矿山、水源,统一的一个大理由就是纠正文革时的宗教政策。那时各地民委的工作已经恢复,整个政府都是忍让和放手。
74年秋天,我在建水县见识了来自沙甸的武装,他们开了十几辆大卡车,到建水来的目的就是抢劫武装部。
当时沙甸附近的蒙自、红河、个旧的武装部都被抢过了,沙甸武装也算是兵强马壮。我看到他们是统一的蓝色制服,头戴小白帽,到建水大概来了300多人,有两挺重机枪,五六挺歪把子轻机枪,步枪里38枪为主,手枪的比例很高,挂驳壳枪的有不少。一边走还一边呼喊口号,我站在路边,亲耳听到他们呼喊的拥护马主席,建立国家的口号。
武装部早已坚壁清野,武器库里空空的。整个武装部、县政府都空无一人。
这只来自沙甸的队伍又来到城关镇,想碰碰闻名的城关镇民兵,只见堤坝上十几挺重机枪严阵以待,后面迫击炮也已就位。扭头上车回家,气势汹汹的威武之师做了缩头乌龟。
回程的路上,路过红河州机械场,老冤家了,车停路边,架起机枪,狠狠的扫射起来,没想到对方早有准备,火力更猛,瞬间打了个屁滚尿流,拖着几具尸体回去了。
现在的人们无法想象那时的情形,但这就是当时云南的常态。
活跃的回族村落和武装还有几只,猖狂到无所顾忌的程度,在北京开的协调会都有几次,往往回来就变卦,无休止的提各种无理的要求,以至于现在我们都忘了他们到底要什么。终于消耗掉所有人的耐心,由中央下决心,云南迎来扫荡的年份。
75年3月初,通海钠家营的武装人员乘车连续扫荡五个县的武装部,沿途鸣枪示威,耀武扬威,于3月4号回到村里。
3月5号凌晨,由中央军委发布的3.5命令下发,叶剑英签署,命令昆明军区包围清剿这只武装。
我在3月5号晚十点接到命令,带领2个电台随部队出发,参加这场未知的战斗。
钠家营是在湖边的自然村落,大概有1000多户人家,通往昆明的公路就在村旁经过,缓缓的山坡使在公路上的人对整个村子一目了然。这是一个完全无险可守的村子,其中X族占90%。
部队出动四个团的兵力,其中两个团在一线,另两个团在二线,3月6日凌晨从南北两边完成了对村子的包围。我在南面那个团的团指,保障同后续团和指挥部的联络。
大军围村后出奇的宁静,只是天快亮时从湖边传来一阵枪声,然后整个村子就是毫无动静,甚至连走动的人都没有。
最奇怪的是前几天还耀武扬威的武装人员都不见了,然而根据情报是都没有离开村子,早上的枪声就是我们部队的一只小分队把试图下湖逃跑的人赶了回来。
部队8点进村,无任何抵抗,全村瞬间变成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了。
我们的一个排进入正在做礼拜的清真寺,那时的清真寺也就是两层楼的一座建筑,没啥特殊的,绝对不是现在那四座高高的宣导塔的金碧辉煌的格式化建筑。里面正是做礼拜的时候,我们的一个大个子细长腿的兵垮着冲锋枪就站在那帮跪拜的人前面,好奇的看着这一片五体投地的人群。
随后部队进入清剿和搜查的阶段,清真寺封闭,成为重点搜查的建筑。
部队出动对付民怨极大的回民,周边百姓踊跃支军,路边都是挑来的吃饭的摊子,就连碗筷都备好了。一位老者告诉我,这个村子清朝就被围剿过,这是他爷爷讲的,他亲眼看到民国的时候被清剿过,他说,那时杀了不少人。
清剿搜查,全村都是走来走去的兵,每家每户都几乎挖地三尺了,全部军用物资,枪支弹药以及名单上有的武装分子。
我也进村去了两次,好好的琢磨了一下清真寺的结构。
后来听说,村里的老人把那几个头头绑住交给部队了,全村进入老老实实,敞开大门迎大军搜查的状态,每家每户都是开着门的。
我也进过两家,进屋才发现,这是汉族。原来在民国屠村后,这个村变成混居的村子了。
钠家营围村7天后,我们撤回了营区。
钠家营行动震慑了通海建水一片的回民,而闹的最凶的沙甸问题没有解决,这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沙甸作战,我们部队出动三个团。
我一个战友补充道:“高峰,此民女叫金桂仙,家住建水曲江镇旁的一个回民村子,村名忘了。她69年就因反宗教成为省学毛先进代表,四处作先进事迹报告,我在开远市14军部曾听过一次,那年她18岁。306团在曲江召开机关干部大会时团政委曾叫我到她家接她来作报告。后她官至云南省委常委,省团委书记,嫁给昆明军区一名机关干部,82年为保护她的人身安全隐姓埋名随夫安置到四川某地(当年我在安排云贵川二炮转干时碰巧遇上了)
三
钠家营事件后,我因事故负伤了,养伤周期几乎长达一年,就在我养伤期间,发生了沙甸事件。我们连队前后出动的十几个人配属作战,我们营除无线通信人员外,还派出有线线路架设人员等,负伤两人,支援我部作战的x团报务员牺牲一人,可以说,我的战友们经历了腥风血雨的考验,抢林弹雨中完成了任务。
沙甸事件开枪的时间是75年7月31日,其实在此之前的几个月,进驻沙甸的工作组就筹备了,我们派出一个营的部队保障工作组的安全,通信系统全部由我部负责,我们连队派出一台电台车,携带150w、15w电台各一部,两瓦步话机多部,报务人员8人随工作组进入,4月29日离开营房进入位于鸡街的23分部营房。有线、无线短波、无线接力等通信设施全部开通,有力的保障了整个过程中指挥所同上下级的联络。以下文章主要来自我的两位战友的回忆。这两位战友一位一直驻守指挥部,另一位配属14军侦查连在一线出生入死。
1、进驻未果
4月29日省州县工作队员也都陆续报到了。
从鸡街看沙甸可以说是居高临下,沙甸坐北朝南,依山而建,村南边是一大片优质农田,田中间有一条小河,长年流水不断呈弧形环村庄而过,远远望去三个清真寺和村里的大树清晰可见。大山、村庄、田地、小河一派翠绿,要不是因为战事说她是一个旅游的好去处一点也不过分。说到三个清真寺其实沙甸是三个自然村连成一体,即前沙甸、后沙甸、金鸡寨,总人口约为6千--8千人。
4月30日我们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工作,硅两瓦机按各小单位配属,通信车利用91机同昆明军区沟通。
5月1日早8时,工作队背着背包排着长队和179团3营一同出发,准备当天进驻沙甸,队伍前面是一台宣传车,昆明牌卡车,车上装有发电机、功放机,广播员是省人民广播电台的女同志山东人。新华社昆明分社候记者也随从采访。
队伍刚从公路下道就听见清真寺的大钟响了起来,在农田里干活的村民扛起锄头就往村头的小河沟跑,原来公社里已经有人将进驻工作队的事告诉了他们,村里已经做好了阻止工作队进村的准备,他们到了小河沟迅速组成一道厚厚的人墙,阻挡队伍的前进,遇到这种情况,部队理所当然要走到最前面,村民们又赶快叫上村里所有的大姑娘排在人墙的最前面,战士们一个个小年青儿二马蛋子肩着枪,不能对她们怎么样,致使个别战士受了点轻伤。一连的有线跟进架设,到了小河沟,部分电话机和导线被抢走。宣传车正在开动机器,进行播音,宣传我党的政策和工作队进驻的目的。被一个闹事者爬上车去,用大棒子一下把发电机打熄了火。至此,第一次进驻失败。
2、对持局面
第一次进驻不成后,双方进入了对持局面,工作队用高音喇叭对他们进行宣传,他们也不示弱,从附近工厂里抢来100瓦高音喇叭每天播放《安拉的光辉照宇宙》和革命歌曲《正月里来是新春》牛啊,羊啊,送到那里去,送给那亲人八路军。大有瓦解我军之意。工作队也从边防上调来对外宣传喊话用的大喇叭,据说是400瓦高音,喇叭分三部分组装而成(喇叭口、喇叭身、线圈)装好后用大吊车,吊到砖瓦厂的烟筒上,一场类似金门前线的广播战就此打响。
对持了几天以后,全副参谋长又组织几次佯攻都未能凑效,原来是零落在山坡上几个放牛的,看到部队要进村马上就把头上的草帽放在地上,就这样一个接一个将消息传到清真寺,清真寺闻讯敲响大钟,所有在农田里干活的人又都迅速集合于水沟旁阻止队伍进村。
此时,云南省回民代表一行十人赴京同中央领导谈判未果回来,十人中沙甸就占七人,马伯华为首的十人代表在回民中很有威信,平原、大庄、新街等地的回民也都听他们的,既然进不去,工作队就改变宣传方式,利用飞机撒传单,一天上午10时许,一架安2型农用飞机从蒙自机场起飞,到沙甸附近突然转弯向沙甸上空,传单还没有完全落地,对面的喇叭里叫着要把传单收集起来。他们把收集起来的传单装麻袋,运到工作队大门口燃烧起来,不一会儿就把大门的铁管给烧红了。
形势越来越紧张,179团3营在大院里开始练刺杀,训练翻墙和巷战技战术。沙甸也不断把木材运到外边,架工成木板运回村后修筑工事,进行防御,据说村里有原国民党军队里的副军级人员指挥备战,他们利用“文革”中从蒙自军分区抢来的军火,又自制了土枪、土炮、土手榴弹、土炸药包,粮食不用准备,他们给粮局加工的粮食就可以供给全村食用半年以上。平原和大庄的回民也来支援沙甸,他们用许多小马车装上秧苗,谁知秧苗下面是否藏有军火一类的物资,很难讲。村子里的人敲锣打鼓列队欢迎他们,鼓点听起来和电影《斯特凡大公》里伊斯兰教的鼓点一样,锣和鼓同时敲击,发出咣咣的响声,(其实这种锣鼓点来自孟获的年代,至今还在滇南很多民族保留)小伙枪(小伙子的意思)欢迎时都骑上新自行车,腰间都别上匕首,四人一排,有点像骑兵。
3、7.15批示
7月15日,中央军委批示文件下来,毛泽东主席已圈阅。文件总的意思是协商不成就打。
7月20日(记不清是二十几日了)工作队的人到鸡街赶街子买菜,被一伙人用扁担劈头就打,当场昏迷。闹事分子见工作人员就打,见解放军就喊“老黄狗”,就好像当年老百姓喊国民党军样,连小学生见了我们也这样喊,到现在我也不能理解为什么这样子。
形势更加紧张,7月30日上午23分部大院里来了一辆陆军第十四军的军车,车上下来十几个人,换乘了我们部队的军车,到前沿阵地观察地形,同时我们也接到了通知,准备明晚开始进攻,因硅两瓦电台不够用,从x团通信连调来一个台的兵力,携电台前来,报务员中有位71年入伍,四川邛崃人何明建,他本来被调到连部当文书,战前坚决请战来到沙甸,成为我们牺牲在前线的第一位报务员。
4、开战
7月31日晚上12点,只见23分部大院里部队象潮水一般,一会儿涌满了整个院子,是陆军第十四军第四十一师开过来了。接到上级命令部队2时出发,2时30分完成包围,大约在2时20分,我们部队的这个方向,跟进架设线路的线盘放线时发出响声,被村子里巡逻队发现了,顿时他们巡逻队就打枪,发的全是泄光弹,照的满天彤红,紧接着是清真寺的大钟,村民敲击铁盆,枪声、炮声村子里的呐喊声响成一片,闹事分子和部队已经交上火了,跟随我们部队一位熟悉地形的十四军参谋,还没走到地方就被一枪打中屁股,2时30分41师的三个团和我部179团3营已完成对村子的包围。
第二天才知道,军区作战部是乘飞机到蒙自机场,然后转来,军区司令部由一位副参谋长带队(山东人),十四军王副军长带队(也是山东人),参战的有十四军炮师的一部分,还有十四军侦察训练大队,实际上是军直侦察连和三个师的侦察连在一起集训。侦察兵始终有一个班在指挥所值班,前线枪声不断,进攻当天的夜里,部队伤亡不小,有的部队进得去,出来却很困难,十四军牺牲一位副团长,179团3营教导员身负重伤,由于大炮还没用上,闹事者们伤亡相对较小。
刚完成包围时村里的大喇叭里有人在指挥,被我炮兵一炮将大树半腰拦腰打断。后来村子里的供电线路也被我炮兵打断,到这时才想起来为什么不去拉闸,原来管理变电所的人,家住沙甸,也是回民。
看到村子已被包围马伯华召集全村人在清真寺开会,把支书的侄儿绑到清真寺二楼,发出号召,如果谁投降就象他一样,随手将支书侄儿推下楼去。同时号召每家出一名敢死队员,男的打仗,女的救护,每人发一瓶云南白药,两块红糖(在云南生活过的人都知道云南的红糖是成块状的)。这样就组织了近1000人的敢死队。
打这种仗不像打日本,也不象打国民党军队,只要你有足够的火力,猛打就是。这村里掺杂着受蒙蔽的老百姓,包围只是为了抓一部分坏人。每当天刚蒙蒙亮时要扩大包围圈,傍晚夜幕降临时又要缩小包围圈。因此,部队的伤亡大部分在这一早一晚扩大、缩小包围圈时发生的。都是在对方38大盖子弹射程之内。
记不清是包围后的第几天早上,扩大包围圈,王台长在前面一跃跳出战豪,报务员携带硅两瓦电台,从同一位置往外跳,对方早已瞄准,电台鞭状天线辐射叶也过早的暴露了,我们那位姓何报务员就这样牺牲了,子弹打在左胸,血没流出来,都流到胸腔了。
5、深入战场
战斗开始前,部队成立前指,我们的数位报务员就来到前指,主要携带小电台保障作战部队的行动,在前指,我们先后向几个方向派出数个电台小组配属作战,尤其是支援14军侦查连的小组,跟随部队几进几出,就在战场中间度过了难忘的几天。
7天作战期间,我营数次派遣增员人员上前线,最快的一个是上午到达战场,下午拉回医院,中枪了。
支援人员临近沙甸就听到零星枪声,司机交待,不要坐着,要躺在车厢里,以防流弹伤人。我连8月1日增援的两位报务员马上就被派往前线指挥所(前沿指挥所离叛点百十米,昆明军区一位副总参谋长坐阵)与连队前期到达的报务员汇合,近寒暄几句后。我部刚从老挝修路回国的一个营与前沿指挥所电台不通,我们刚到达的报务小组就前往支援。
紧跟带路人,进入作战村庄途中,满天穿梭的子弹,看到躺在路中间的烈士遗体,横卧在小巷中间,仗在打,没有人打扫战场,只能极不忍心从战士身上跨过。快速到达后很快与前沿指挥所沟通联络。
战斗在继续推进,晚上7点,天快黑下来时,营部指令发起冲锋,两人背负电台紧跟冲锋行列不掉队,突然右边一处房屋,朝背电台的头上开了两枪,声音很沉,子弹很低,命大阎王不收。边冲锋边观察有利地形,冲向掩体的过程中比三级跳远的运动员还跳得远。跳到地基坑中坐下。打完仗、冲凉澡时,才发现裤子、裤头都破了个洞,屁股早已结了疤,打仗时高度紧张,一直还不晓得呢。
天完全黑下来了,但子弹在我们头上一刻不停划线,躺了整整一个晚上,说你不信,小便都是躺着解的。就这样,三连一个河南的新兵,躺在地基坑中,子弹还是把他的脚打伤了。
打了一夜枪,该要消灭多少叛匪,天亮了才明了,原来,沙甸市由川房寨,金鸡寨、沙甸三个村庄组成,长2里多,窄几十米。
当兵包围村庄时,天黑并不知道具体情况,只要有人开枪就还击,在窄的地方左边打右边,右边还击打左边,两边火力最猛,肯定是当兵的在对打。我们夹在中间,不能动弹,一个晚上子弹不停在头上飞,部队打散了,指挥员也无法指挥。
第二天,根据命令,电台返回前沿指挥所。前沿指挥所条件稍好点。(实际是一处稻田)吃饭有保障,晚上蚊子特凶,部队发避蚊液,还有自己挖的猫耳洞,一可避雨、二晚上不值班,可以睡觉。
在这期间,昆明军区副总参谋长,召开连、营、团、指挥员现场会,充分肯定表彰广大指战员,组织纪律性强,英勇善战,平叛取得初步胜利。并严厉批评个别指挥员,只要一听见枪响就还击,竟连轻机枪管子都烧断一支,消灭了多少叛匪?还发生炮弹误伤自己人,自己人打自己人事件。会后要认真总结教训,下去后不要发生类似情况。
8月4号上午,前沿指挥所接到十四军一个侦察连报告,孤军作战,没有电台,望支援。这时前沿指挥所,我们的报务小组二进沙甸,配属十四军侦察连作战。
紧跟连长,指挥一间房屋,一间房屋搜索,我们在明处,叛匪在暗处,随时有可能遭遇冷枪,危险也就在此刻。其二,打仗饭又送不上来,饿吧。
太黑了,侦察连巩固阵地,将一处民房设置为连部指挥所。把堂屋一堵墙打了个洞,地上铺上门板,架起机枪,对准一片开阔地。侦察连连部有个战士送来一床被子,铺在堂屋地上,坐在上面。外面雨很大,到深夜一点多钟左右,一个老侦察兵出来小便,一个新兵站岗,喊“口令”由于新兵高度紧张,老兵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新兵一枪将老兵打死了,连长听候非常沉痛。
一只部队的成熟是要靠战场来锻炼的。在以后的对越作战中,14军每只侦查部队都战绩突出,整个14军无愧于丛林作战之王的称号。
第二天,也就是8月 5号,继续搜索作战,侦查员一脚将门踹开扔一颗手榴弹,或者打一梭子冲锋枪子弹。将十几斤炸药捆在一起投向据点,据点飞向天,由于炸点离我们太近,又没出躲避,我们只有双手抱着头,背对炸点,趴在地点,任其石头,泥块等物落在身上。
在搜索中,炮兵向叛匪开炮,没料到侦察连也有人在里面搜索,连长措手无策,关键时刻是我们报务小组用电台电告前沿指挥所,前沿指挥所下令炮兵停止炮击,从而避免了自己人更大的伤亡。
在搜索中,不时遭遇冷枪,部队用82无后座力炮,60炮、40火箭炮、火焰喷射器,予以坚决还击,并将其歼灭。
8月7日,沙甸作战结束,我们的派出人员全部返回原部队。
6、沙甸战斗的结束
战斗进行到第四天下午四点左右,一伙从外村来的武装人员试图攻击指挥部,王副军长立即派值班的侦察班,驾摩托车前往,六七名侦察员到了那里三下五除二就把他们给解决了。他们可能是平原或大庄过来支援沙甸的。怎么着想来个围魏求赵。
七天七夜枪炮声不断,特别是晚上,前方有什么看不清楚,战士们听到响动就开枪,喊他站住,他不听,而且还跑,不开枪怎么办。第二天才看清楚昨晚打死的是牛马羊之类的家畜。夜间出来觅食真是死的冤。
不知道是第五天还是第六天,随着三声152加榴炮的巨大响声,三座清真寺应声垮塌,整个村子被122炮、120炮、85炮、82炮、火焰喷射器等轻重武器基本轰平。在强大的火力下,又加强了宣传播音,大部分闹事分子已经摇着白衬衫投降,走出村子后被红河州各县来的大客车拉走疏散。伤员出来后给简单的处理,也都运走。
我看到各县来的医务人员手里托着一个大瓶子是装1000片去痛片的那种给他们分发。村里出来的人每人两块甜点心,发给一条军用毛毯。后来据说是每人拨给2000元村庄重建。在当时2000元是个不小的数目。
有线架设兵75年兵的老乡在跟进架设时被子弹打中了小姆脚指头,被运了下来,上了手术台,医生护士围上去,用剪刀剪去他身上的所有衣服进行清洗,他一看心痛的喊了起来:“我的的确良军装”,那可是他刚发的第一套夏装,他那里知道伤员上手术台都得这样,伤好后医院会发给一套崭新的军装。——此是一个小笑话。那位战友就是把竖排版《红楼梦》倒看了大半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来,其他战友发现后告诉他,他明白了原来竖排版的得从另一边开始看,哈哈!
到了第七天有情报称马伯华身上已多处受伤,不能行走。由两名女敢死队队员轮留背着他,情报是一位昆明军区的回民军人(代号“鸽子”)始终能在马伯华身边走动,军区作战部向首长电话汇报战况时常说:“鸽子报告”。
马伯华等137人是拒不投降,是最后要突围的敢死队员,试想,村子已炸平了,只能藏在甘蔗田里,身负重伤,白天闷热,晚上下雨,搁到谁也受不了。
因此他们决定下午4时30分突围,突围的方向就选在我们179团3营这个方向,硅两瓦电台报告“有一百多人向我方向突围,请示是否打。”指挥部回答是肯定的,这边打字一出口就直接听到前沿枪声、手榴弹声一阵猛轰猛打,几分钟过后就没了声音。第二天上午在现场看到,137具尸体有的刚到离我前沿于二三十米的那个田更,有的则刚过去,呈各种姿势横七竖八躺在那里,至此沙甸战斗全部结束。
我军共死伤400余人,主要原因是扩大或缩小包围圈伤亡较大。闹事分子死伤约1500-1600余人,主要是大炮给震死的。
沙甸结束了,还有大庄的平远。
7、炮轰新寨,威胁大庄
沙甸战斗结束后,其实整个作战任务还没有结束,还有大庄。
大庄是离沙甸十余公里,也是一个民族部落,刘长信的文章中提到大庄一直在支持沙甸,好像是联防的关系。7月30日,沙甸打响后,大庄以各种方式给沙甸提供支援,包括武装骚扰。
大约是8月2日,大庄出动数百人,拦截了开远开往个旧的一列军用列车,抢劫了随车的军用物资,绑架了空军的一个付师长。当时昆明军区急调我部304团围住了大庄,好像去了两个营,围住后没有进攻,天天用广播宣传,让对方交出付师长,交出领头者,但对方始终没有投降。
沙甸战斗结束后,炮兵立刻调往大庄。大庄分为两个相连的村子:老村叫大庄,新村叫新寨,新寨大概有几十户人家。
完成部署后通过广播通知新寨:全体村民撤离,X点开始炮击。有了沙甸的教训,知道共产党是玩真的,村民很快就撤完了。到时间后炮击开始,很快新寨变成一片废墟。然后再对大庄进行广播,村里的长老和阿訇把闹事的带头者绑着送出来,释放了付师长。至此,整个沙甸作战完满结束。
沙甸被轰平了,后来政府又出钱修了一个新的村子。
后来、再后来就是莫名其妙的平反。
从此云南又进入说不清道不明的动乱时期。
四
1、沙甸平反的冲击波之一,怪物平远街的由来。
沙甸事件的总指挥是当时省革委会主任周兴,周兴延安时期的边区保卫局局长,是毛主席口中的“无产阶级的宝剑”,这把无产阶级的宝剑生前挥出的最后一剑就是力主武力解决沙甸事件。事件后两个月,周兴病逝于北京。
我当时认为,云南可以太平了,起码太平几十年吧。
77年我离开云南去南京军校读书,80年回到部队,那时的云南刚进入对越反击战的第二年,而战友们告诉我的第一件事就是沙甸平反了,从试图制造暴乱建国的暴徒变成饱受迫害的百姓。
我第一个想法是完蛋了,云南无宁日了。
沙甸平反后,自身获得了很大的利益,明面上是政府出钱修了所有的建筑,炸了三座清真寺,修了六座;免去沙甸所有的税收。其实暗地里沙甸争夺到了个旧一些矿产的开采权,又抢夺一些改制中国营矿山的开采权。
最大的危害就是树立了一个榜样,哭闹的孩子有糖吃,其它的孩子呢?
很快,一触即发,一碰就跳,越来越过分的民族矛盾层出的云南出现了。
80年代的云南,正是老山作战的关键时期,也是国家逐步积累财富,百姓一点点走向富裕的时期,也是云南毒品开始泛滥的时期。这个时期出现了一个奇葩---平远街。
平远街仅是被拎出来杀的一只跳的最高的猴子而已,枪打出头鸟,没出头的就是好鸟?
91年开始,老山前线的枪声稀疏了,越南的士兵已经敢向我们的士兵嬉皮笑脸的讨点香烟了。可回过头来一看,云南的X族问题已经没法敷衍和凑合下去了。
91年下半年,昆明郊区的一个县发生了一点小事,回族的人婚礼时借用县招待所的被子,归还时有些破损,争执中动手了,打死一个汉族,公安把肇事者抓了。
仅集聚了百十人就把县政府砸了,绑架了来不及逃走的副县长,在昆明支援的公安武警到达前,占领了当地一个大型水库,在水坝上埋了炸药,提出各种条件,不答应就杀人炸坝。
全云南的回族又进入亢奋状态,沙甸带头,一只只来自云南各地的支援队伍来到当地声援,一时间整个县城都是小白帽。
我们连队的一位连长转业到昆明公安局通信科,他也到了现场,早就在一系列事件中憋了一肚子火的公安请求武力解决,特警已经有计划,保证人质和水坝的安全,解决的前提是必须开枪。
可最后的结果是妥协平息,耳朵里磨出茧子来的那句“民委要求”成为我们最深恶痛绝的一句话。
平远街是这些飞扬跋扈的目无国法的X族在那个时代的代表,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了,再不下狠手,云南将被这20万人搞的一塌糊涂。
平远街虽是文山州的,但离沙甸不远,当年沙甸事件时就派人支援过。92年的沙甸和平远都有一个特点:金碧辉煌的小楼林立。
那时的沙甸清真寺还是政府出钱修的两层楼建筑,而作为住宅的小楼已经有四层了。暴富起来的回族土豪就用金丝瓷砖贴外墙,日光下金光闪闪。
平远街的暴富的原因,现在的资料都归结为贩毒,可平远街并不是在云南毒品流通的主通道上,贩毒仅是其中一个罪行,我们那时传达的内部资料上有这么几条:
1、贩枪。整个中国破获的涉枪案中,枪支90%都来源于平远街。
2、盗窃倒卖汽车,云南刚开始成为走私汽车的通道,老挝是主要陆路通道。而且那时几乎所有在云南被盗窃的汽车都会到平远街改头换面销售出去。
3、贩毒,仅名单上的大毒枭就有不少了,两位数。
那时没有任何执法人员敢进入平远街。整个村子就是武装的刺猬,小楼上居然架着重机枪。
我们部队在昆明丢失的一辆吉普车,当天夜里就到了平远街,军牌还挂着,没人能拿回来,很快就没了踪迹。
终于忍不下去了,这才打响了平远街清剿战。
这场战斗不是在平远街独立进行的,整个云南都已相同的方式参与了,那就是在平远是雷霆万钧,泰山压顶。在其它所有的有关地方是电闪雷鸣。杀的不管是鸡还是猴,一定要血光四溅。
1、平远街战斗花絮
我没参加平远街相关的行动,那时云南的治安体系已经完善,武警部队也成立了,14军在老山也打出了威名,经多年战火锻炼的部队已是丛林作战之王了,轮不到我们这只特殊的部队出马了。
战斗开始后,昆明还是一片祥和,军区里也是平平静静,我陪同总部来的一个领导到昆明金殿参观,爬山时听到隔壁山沟里有枪声,作为老兵,我马上分辨出这是打靶。
领导进殿参观了,我就没进去,绕到后山看看打靶的,看到一片帐篷,武警的一个连队在此住训,居然有重机枪和无座力炮。旁边一个排在做战术动作,摸爬滚打。打靶的在旁边的山沟里,已经有些围观的百姓了。可巧认识带队的一个中校,这是十四军的部队呀。
他悄悄的告诉我,是在平远街打响的同一天来的,每天训练,实弹射击,投弹,无座力炮也每天射击训练。
旁边就是一个民族村。
那个时刻,整个云南所有的回族村子外面都有野外训练的部队。武警不够,部队支援了两个团,换上武警的衣服。
那时整个云南的回族都是乖乖的。
描写平远街战斗的文章很多了,金碧辉煌的小楼架不住81杠的射击,几个点射就穿透24砖墙引燃室内的家具了,小楼变为火炬;防弹衣第一次亮相,真的救了近距离被枪击的战士。点燃三座反抗的小楼后,整个村子再没抵抗。
我想象的出来后面翻箱倒柜的搜查,按图索骥的抓人。
很快,全村人必须参加的公审大会,公检法一字排开,刑场就在隔壁,当场宣判,当场行刑,每个人不超过15分钟。
14军的朋友回来告诉我,还好是部队换装参加的所有行动,要换成公安和武警,整个村子倒大霉了。
平远街战斗是一场意义深远的战斗,无论是刻意掩盖的民族特色还是整体战斗的手段,都宣告了对这些目无国法的群体的不容忍。
我过后写了篇文章,“从钠家营、沙甸到平远街”。最后的结论是:云南从此宁静了。
事实证明,我又天真了。
沙甸平反的后遗症是无法抹掉的。
五
1995年.我在两地分居十年后脱下军装离开了云南,在魔都开始了崭新的生活,远离了那片美丽的土地,时不时魂牵梦绕的想起那片我们为之流血流汗的地方。
国家蒸蒸日上,生活甜蜜宁静,我几乎忘了在云南还有一颗定时的魔术炸弹,时不时会炸出一片黑云或臭shi或杀人的弹片。
2009年,我同太太路过郑州,去看望她的一位机务站的战友,她的先生是河南社科院的一位有成就的研究员。
我们战友见面,聊起来肯定有很多云南的事,突然他先生进书房拿出一个档案袋,里面居然是沙甸印发的全套有关沙甸事件的文件,沙甸为了庆祝那个沙甸事件纪念碑落成,邀请全国各地的有关无关的人士前去,包括所有省市的社会科学院,他也是被邀请的人员。
翻开文件袋,那些照片如尖刀札心,里面的文字更让我目瞪口呆。一盆盆的黑水泼向解放军,矛头更是指向当时的总指挥周兴。
我仅用半小时,就对他解释清楚了沙甸事件的来龙去脉,把他们抹黑的几件事说的明明白白。
那些年本就是思想混乱的时候,各种匪夷所思的观点如同云南黄昏时的蚊子,一团团,一片片,无边无际的。可沙甸是我们战友流血之地,是搅乱滇南数年的毒疮,我们这些亲历者还都活着,这么小小的一段历史就变成我们不认识的了?
回来后网上搜了一下,所有所有的网上媒体,都是以沙甸的观点来描述沙甸事件的,所有的搜索引擎对沙甸事件的描述都是一样的,那就是沙甸人民在文革中遭到非人的迫害,在争取自己权利的过程中遭到以周兴为头子的解放军的残酷镇压。
好奇的我开始查找沙甸的有关资料,甚至注册了几个小号成为中穆网和沙甸吧的成员。我想弄明白,他们想干啥?
2010年前后的沙甸,已经成为整个中国回族的一面大旗,那座可容纳10000人同时做礼拜的大清真寺金碧辉煌。可接收数千学员的宗教学校人声鼎沸。所谓的舍希德碑高耸入云。一张某期毕业的数十名女学员的照片全是黑袍罩身,就连眼睛都看不清,真不知道还照着合影干啥。沙甸禁酒队耀武扬威,一群小白帽可以随意闯进人家里,搜查有没有酒,有就当场砸掉。
当地新修的镇政府一片绿色,门口豁然有两根旗杆,一根是为伊斯兰教旗帜准备的。清真寺里绝对没有国旗。
也许当年马伯华的理想已经实现了,在沙甸,只有教法没有国法。再深挖一下,沙甸的大清真寺是沙特援助的。
这已经不是一村一户的事了,不是滇南和云南的事了,而是威胁到我们中华民族根基的百年大事了!
“绿遍中国”被定义为邪教,可那些呼吁开辟清真候机室,清真专用通道之类的提案层出不穷。
我用半小时就讲清楚的一件事,居然在整个中国的媒体上用了很多年都纠正不过来!
我就像唐吉柯德一样,在中穆网上勇敢的冲向那些看似强大的风车,好在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在讨论禁酒的帖子里,我写到:对酒深恶痛绝的伊斯兰,为啥不禁毒呢?我没有一次看到你们讨论毒品的危害,云南监狱里关着的伊斯兰教毒贩有多少?不要因为你们先知的时代没有毒品就成为你们不禁毒的理由,你们是不是准备把那些因贩毒枪毙的人名字也刻到碑上去?
这个帖子和我的小号被禁言,理由是脏口。
在沙甸吧里,我一直以亲历者的口气在说话,在他们为在全国引起轩然大波的禁酒事件辩护时我说:我根本不相信你们的话,就像当年我亲耳听到你们呼喊建立YSL国而你们现在否认一样。你们的先辈给你们带来血光之灾,你们也为子孙后代想想,别再让悲剧重演。
奇怪的是这个帖子没被删。
个人的力量极为有限,切糕事件仅是冰山一角,上海也是暗流涌动,一个不受国法约束的群体越来越嚣张了。
这一切,那个为沙甸事件平反的决定是推波助澜的。
这一切,到了2014年昆明火车站惨案后才唤醒国人,缓慢的坚决的纠正和反击逐步开始。
反击的起点还是沙甸,这次在沙甸又是以雷霆方式开始的。
2014年3月1日,昆明火车站暴恐事件震惊了世界,无差别的攻击平民,而且这些平民中也可能有他们的同族。发生在中国的一系列恐怖袭击绝大多数都来源于一个民族,这个事件是一个转折点,惊醒了很多善良的人民和很多糊涂的当权者。
有些反击是迅速的,有些反击是缓慢且有力的。
八名施暴者在到昆明前的出发点就是沙甸,他们在沙甸居住了超过一周,名义上是民族学校的学生。
这时的沙甸已经成为整个中国伊斯兰教的旗帜,在国际上成为一个偷渡出国的中转站,凡是从东南亚偷渡去中东的,都是在沙甸落脚,有人提供经费和帮助出去。土鸡国的驻泰国大使甚至伪造护照吸引东突分子前往,骆驼国提供大量资金在中国修建清真寺,可兰经都是外国印刷的阿拉伯文,专门教导伊斯兰教义的学校已经从幼儿园覆盖到大学了。沙甸的宗教学校和招待所宾馆住满了来自西部的同族同类,最多时有数千人。其中大部分不是来学习经文的。
昆明火车站事件后的第二天,部队又一次进驻了沙甸,没有任何公开报道。我是从以后恢复的沙甸吧上的留言里看到当时情况的描述的:满街都是全副武装的特警,装甲车停在每个路口。所有的外来人员一律遣返原籍,宗教学校关闭,整个过程持续一周。
沙甸一下子乖巧无比,面对一身现代军事装备的特战队员,冰冷威严的装甲车枪管,经历过炮火的沙甸还是有些不寒而栗的。
公开报道的有一个月内在沙甸召开红河州各教派谴责昆明暴恐事件的大会,当然其它穿袈裟和道袍都是幸灾乐祸的来看热闹的。
面对全国人民的口诛笔伐,后来恢复的中穆网上沙甸的大阿訇也发表了声明,说这些暴恐的人都不是沙甸请来的,那些充满了沙甸宗教学校和招待所的XJ人和沙甸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沙甸的宗教学校仅仅是教授人们博爱向善而已。
首当其冲,沙甸民族学校关闭了,未成年人必须到公立学校接受九年制义务教育。那张可笑的全是黑袍的毕业照删掉了,找不到了。
沙甸那个绿色瓷砖装修的镇政府改了颜色,可笑的蘑菇头敲掉了,整体由绿变白了,只是窗户和门的形状不好改变了。镇政府门口的旗杆只升国旗了。沙甸的大清真寺也增加了悬挂国旗的旗杆。
一年后,开远烈士陵园修复一新,里面躺著的基本都是在沙甸事件中牺牲的军人。而这个烈士陵园,曾遭到回民的毁损。
整个中国的伊斯兰教头面人物在半年内都没有对火车站事件发表任何谴责的声音,全都是撇清关系的。
我们看的到变化也逐步扩散到西部。
那些可笑的清真认证被叫停了,民委主任换人了,清真寺门口开始有国旗了,X族的孩子必须进校园了,学校里绝对不准教可兰经了。
后来中穆网也被关闭了。
我不知道还能持续多久,倒是希望一直持续下去,为了我们的子孙后代。
不完全记载,仅在清朝,仅在云南,共发生7次较大规模的回族暴乱,死亡人口超过500万,其中占领大理成立平南国的杜文秀自称苏丹,屠杀各族人民超过300万。
而现在,我们的网络媒体上称杜文秀为反抗清朝的民族英雄。
直到今天,我们网络上对沙甸事件的评价和解释仍然为来自沙甸的基础素材,个别的只是更换了前面的定性,没法更新后面的描述。
善良的人们以为生活富足了国家强大了,自然就少了争斗,少了这些血淋淋的事件,可当一个国家最大的城市,出现了某拉面馆集体不交房租,不交电费,不容许其它人再开同类饭店,动辄聚集上百人打砸而且无法处理时,可以想象这个种族再强大一点后会做些什么。上海是逐区整顿的,每次都是出动特警,武警,法院联合强制执行,我总是觉得无法接受和无法继续想象这种事情的继续发展会是啥样。
我写这篇文章,为我牺牲的战友鸣冤,他们牺牲时平均是20岁;周兴将军鸣冤,一辈子的无产阶级的宝剑,最后被泼一盆黑水。希望在中华民族以后的路上,少些波折,顺利保障我们民族的再次伟大复兴。也希望沙甸的人们,不要再做为子孙后代造孽的事,平安迎接更美好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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